第(2/3)页 “都说是男子汉大丈夫,一生光明磊落,顶天立地,除了忠君爱国之外,最要紧的便是品性高洁,为人正直,不要求家财万贯,功名通达,可最简单的为人处世和立身不偏!” “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那都是不同人的追求,是成高君之意,不求人人皆好,可你若是为人不正,连最简单的为人之道都做不到,别遑论什么大丈夫,就是连个男子也不算!” 药童被她这一番正义凛凛的话说的有些懵,虽然不解其中深意,可却也知道定然不是什么好话。 “若非她纠缠于我,我又何必如此!” 面对那么多人指责的目光,药童有些讪讪的,底气也有些不足了。 谢斐如水眸子里有泉色森然,轻嗤一声:“何必如此,你越知道何必如此?她将希望寄托于你们医馆,便是信任,你可以辜负这份信任,可以不救人,因为那是你的选择,旁人自然不能干涉!可你口出恶言,是为无礼;损毁女子衣衫,是坏人名节;恶意推搡致人摔跤,是为伤人性命,你又何必如此?” 救或不救,自是不可强求,让谢斐不平的是身为医者却做出这样的事情,真是令人齿寒。 你没本事可以不救,你不想救也可以不救,可何至于此? 药童被谢斐逼得连连后退,整个身子都靠在了门板上头,神色已经有些仓皇了。 “你身为医者不救人还要伤人,甚至还让人卖身葬父,难道孝义两个字就是这样写的不成?你父母若是重病,你苦苦哀求,得一句卖身葬父又是何等滋味?你可真是一个好医者,一个好儿子,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呢!” 众人目瞪口呆,这女子口才也忒好了。 药童先是惶惶不安,似乎被言语所伤,可面对那么多嗤笑的目光,他瞬间心火灼热,怒不可遏,立即抓了身边的挑帘子的挂钩便朝谢斐扑了过去。 “让你胡说八道!” “当心!” 那声音宛如山涧清泉,清冷而又带着几分温润,声线低迷,却带了几分紧张,无声无息浸入人的心房。 一阵风起,柳枝纷扬。 柳絮纷飞如似雪,露华楼台生凉意,雀啼昏影动,春色不敌风。 众人只见得一道白影如风般袭来,衣袂翩跹间,谢斐的身子一轻,顿时被人推开两步,恰到好处。 白影手中纸扇开合,手腕生花,扭转间便叫那挂钩落地,叮铃声中药童被人击退,旋而撞墙,头晕目眩得瘫软在地。 谢斐被那人身手所惊讶,有些呆滞。 男子一个旋身便到了她的跟前,白衣翩然,笑意清浅:“姑娘没事吧?” “我没事。”谢斐摇摇头,“多谢公子相助。” “诶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应当的应当的。”男子手中折扇一合,往掌心一碰,十分潇洒。 这话倒是听起来格外熟悉,谢斐莫名的便对这样气质出尘,助人为乐的人多了几分好感,不过她知道分寸,只转头看向了那药童:“你不知悔悟就罢了,还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人,这就是你做医者的道理吗?也不怕你这身后的永寿堂丢人吗!” 路人也有些愤愤:“这永寿堂本是荷花巷顶顶有名气的医馆,却不曾想这下头的药童居然这样无礼,今日伤人,明日岂不是就要杀人了,谁敢敢去永寿堂啊!” “就是就是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