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紧紧握着拳,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的肉里。 一丝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,他却浑然不觉。 他感觉到的,是主上那平静无波的目光。 那目光没有责备,没有失望。 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,压得他喘不过气来。 仿佛在问他。 你请我看乐子,结果就这? 我是乐子? 赵锋端起茶杯,轻声道:“没有永远的枝,只有永远的根。” “雪庵啊,根在谁手里,枝叶,就得朝谁长。” 盛之焕,字雪庵。 一句话。 让崔瑞云微微一怔,随即若有所思。 而盛之焕的身躯,则猛地一震! 是啊! 根! 主上才是根! 自己还在计较那点私产的得失。 计较的是枝叶的枯荣,格局何其小也! 主公不在乎这些扬州瘦马的归属权。 但既然自己唱了戏,那主公的面子就不能丢! 就在此时。 河中央的高台上,鼓乐声再次大作。 灯火汇聚之处。 又一名女子,乘着一叶扁舟,缓缓而来。 她未施粉黛,一身素白长裙,怀抱一具古琴。 月光洒在她身上,仿佛为她披上了一层清冷的辉光。 她一出现,之前脂玉所带来的喧嚣,瞬间化为无形。 整个邗沟,仿佛所有人的呼吸都被夺走了。 如果说脂玉是人间富贵花。 那此女,便是天上广寒仙。 “此女,名唤似雪。” 主持人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。 “琴棋书画,无一不精,一曲《凤求凰》,曾引得满城鸟雀齐鸣!” “起拍价……两千两!” “我出三千两!” 第(2/3)页